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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业环境科学学报  2015, Vol. 34 Issue (10): 1991-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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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思雨, 李建辉, 刘姝彤, 郭海宁, 马晗, 尹微琴, 王小治, 封克
WEI Si-yu, LI Jian-hui, LIU Shu-tong, GUO Hai-ning, MA Han, YIN Wei-qin, WANG Xiao-zhi, FENG Ke
猪舍不同发酵床垫料温室气体排放研究
Greenhouse Gas Emissions from Bio-bed Pig Raising Units with Different Bedding Materials
农业环境科学学报, 2015, 34(10): 1991-1996
Journal of Agro-Environment Science, 2015, 34(10): 1991-1996
http://dx.doi.org/10.11654/jaes.2015.10.022

文章历史

收稿日期: 2015-05-04
猪舍不同发酵床垫料温室气体排放研究
魏思雨1, 李建辉1, 刘姝彤1, 郭海宁1, 马晗1, 尹微琴1, 王小治1,2 , 封克1,2    
1. 扬州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 江苏 扬州 225127;
2. 江苏省有机固体废弃物资源化协同创新中心, 南京 210095
摘要: 为评价生态养猪过程中不同发酵床垫料组成对温室气体排放的影响,在南京六合发酵床养殖基地,设置3种不同垫料的发酵床处理,其垫料组成分别为木屑(S)、木屑+稻壳(SR)、木屑+稻壳+秸秆段(SRS).在一个试验周期内,连续测定垫料中CO2、CH4及N2O等温室气体的排放,以及pH、含水率、铵态氮和硝态氮的动态变化,同时分析了三种垫料温室气体排放差异的机理.结果表明,垫料排放的温室气体以CO2和N2O为主,二者在三种温室气体二氧化碳排放当量中的占比高达99.3%~99.6%;三种垫料N2O的排放主要集中在猪出栏前一个月,占整个试验期间排放总量的61%~68%;在垫料中添加秸秆段(SRS)对CO2和N2O排放总量的影响不显著,但显著增加CH4的排放,其CH4排放总量分别是S和SR的2.30倍和2.46倍;SRS的二氧化碳排放当量亦高于S和SR,而S和SR的二氧化碳排放当量相差不大,三种处理间无显著性差异.
关键词: 猪发酵床     温室气体     秸秆    
Greenhouse Gas Emissions from Bio-bed Pig Raising Units with Different Bedding Materials
WEI Si-yu1, LI Jian-hui1, LIU Shu-tong1, GUO Hai-ning1, MA Han1, YIN Wei-qin1, WANG Xiao-zhi1,2 , FENG Ke1,2    
1. College of Environmental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Yangzhou University, Yangzhou 225127, China;
2. Jiangsu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Center for Solid Organic Waste Resource Utilization, Nanjing 210095, China
Abstract: Bio-bed pig-raising is a new pig-raising technique, and is drawing increasing interests. However, the impact of this new system on greenhouse gas emissions is poorly understood. In this study, greenhouse gas(CO2, CH4 and N2O) emissions were monitored in pig units three bedding materials, including sawdust(S), sawdust + rice husk(SR) and sawdust + rice husk + straw(SRS), in Liuhe Bio-bed pig farms, Nanjing. The physical and chemical properties of bedding materials(pH, moisture, ammonium and nitrate) were also measured during the experimental period. Results showed that CO2 and N2O were the main greenhouse gases, both accounting for 99.3%~99.6% of the total greenhouse gas emissions. The emissions of N2O mainly occurred during the last one month of the feeding period, accounting for 61% ~68% of the total N2O emission amount. The total CO2 and N2O emissions during the experimental period were not significantly different(P >0.05), while CH4 emissions were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P <0.01) among three materials. The largest CH4 emissions occurred in SRS treatment(18.60 g·m-2), followed by S treatment(8.10 g·m-2) and SR treatment(7.57g·m-2). Carbon dioxide equivalent emissions were higher in SRS than in S and SR, while the carbon dioxide equivalent emissions were not significantly different(P <0.05) between S and SR. In addition, the carbon dioxide equivalent emissions per unit area were not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in three beds during the experimental period(P >0.05). The mechanisms of the differences in three greenhouse gas emissions in the three treatments were also discussed.
Key words: bio-bed     greenhouse gases     straw    


发酵床养殖技术,应用自然农业理念和微生物处理技术,可实现养殖零排放、无臭味、缓解规模养殖场的环境污染问题,是一种全新的养殖方式[1]。随着发酵床养殖技术在国内的快速推广,其利弊及对环境的影响已引起学者的高度关注。目前,在评估发酵床养殖模式对温室气体排放的影响方面已取得了一定进展:Osada等[2]测定了猪育肥阶段CH4、CO2与N2O的排放情况;Jeppsson[3]研究了育肥猪舍CO2、NH3、水蒸气的日变化规律;Philippe 等[4]测定了发酵床和水泥漏缝地面猪舍NH3及温室气体的排放;郭海宁等[5]对比研究了传统养猪模式与发酵床养猪模式的温室气体排放情况;张丽萍等[6, 7]研究了发酵床养殖过程中碳素和氮素的转化及CO2、CH4和N2O等的排放情况。然而,不同垫料发酵床养猪过程中温室气体综合排放的环境效应研究还很缺乏。另外,为丰富垫料种类及实现秸秆的资源化利用,实践中已将秸秆作为垫料原料使用[8]并大力推广。迄今为止,关于添加秸秆的发酵床垫料对环境的影响,特别是温室气体排放方面尚鲜有报道。本文围绕生态养猪过程中温室气体的排放,探讨垫料含水量、pH、铵态氮(NH4+-N)和硝态氮(NO3--N)对温室气体排放的机理,为推行发酵床的科学养殖、探寻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的相应措施提供科学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原料及试验区设置 1.1.1 试验原料

发酵床垫料原料均由市场购买,秸秆为小麦秸秆,打捆后填充在床底使用,木屑和稻壳均直接使用,床体制作过程中未使用任何发酵菌剂。供试材料的基本性质见表 1

表 1 发酵床垫料原料的理化性质 Table 1 Physico-chemical properties of bedding materials
1.1.2 试验区设置

试验在江苏省农科院南京六合基地猪养殖场进行,共设3种垫料处理:S(锯木屑)、SR(稻壳+锯木屑,两者质量比1∶1)、SRS(稻壳+锯木屑+秸秆段,三者质量比1∶1∶1),每种处理3个重复。S、SR和SRS的垫料添加总量分别为2052、1900、1470 kg。3种原料分层添加:秸秆段平铺最下层,中间层铺设稻壳,最上层为木屑。猪舍为东西走向,中间通过70 cm高水泥墙和1 m高铁栅栏分隔成9栏,每个猪栏面积19 m2,其中垫料区面积16 m2,床体厚度60 cm,存栏育肥仔猪 5 头。试验从2014年7月30日至11月14日,共计107 d。

1.2 样品采集与分析 1.2.1 垫料采集

将每个栏区划分两个采样区:粪尿区、非粪尿区(采用多点测量并计算各个区的面积);分三层(0~20 cm、20~40 cm、40~60 cm)进行取样,各处理6个重复,每隔15 d采样一次。

1.2.2 气体采集

采用静态箱法在粪尿区和非粪尿区采集CO2、CH4和N2O[9],每隔15 d采样一次,采样时间为9:00—11:00,每点采4个样,每次取不少于18 mL的气体于真空瓶中贮存,2周内测定。具体方法同文献[5]

1.2.3 样品分析

CO2、CH4和N2O浓度用Agilent7890A气相色谱仪测定,按实测浓度计算气体的排放通量及试验期间累积排放量。根据2007年的IPCC报告[10],由下列公式计算二氧化碳排放当量总量。

式中:F为气体排放通量,mg·m-2·h-1;M为气体的摩尔质量,g·mol-1V0为标准状态下(温度273.15 K,气压101.325 kPa)气体的摩尔体积,22.41×10-3 m3·mol-1T0为标准状态下的空气绝对温度,K;T为采样时的绝对温度,K;H为采样箱的净高度,m;dc/dt为单位时间内采样箱内气体的浓度变化率;Y为养殖周期排放总量,g·m-2i为采样批次;E(CO2)为换算成CO2后的排放当量总量。

用烘干法测含水率;S-3C型pH计测pH;氯化钾浸提-紫外分光光度法测NO3--N;氯化钾浸提-靛酚蓝比色法测NH4+-N。

1.2.4 统计分析

数据采用Microsoft Excel 2007软件处理,显著性分析由SPSS18.0完成,Origin 8.5绘图。

2 结果与分析 2.1 发酵床垫料使用过程中物料性质的变化 2.1.1 含水量的变化

图 1所示,0~20 cm垫料层,S含水量在61 d时显著升高(P<0.05),是初始时1.33倍,76~107 d期间无显著变化(P>0.05);SR含水量初始时较高,其他时期处于50%~55%之间;SRS含水量61 d前变化不明显,在61~76 d时显著降低(P<0.05),76 d达到最低点34.7%,76~107 d时又逐渐升高。20~40 cm垫料层,S含水量后期显著高于前期(P<0.05);SR的含水量在前期先降低后升高,其中15~46 d含水量无明显变化,后期(61~107 d)下降;SRS含水量15~76 d显著低于初始和91~107 d(P<0.05)。40~60 cm垫料层,S和SR含水量分别保持在72%~78%和56%~68%之间;SRS含水量在0~61 d显著升高(P<0.05),76~107 d基本稳定在77%。

图 1 不同垫料组合含水率变化 Figure 1 Changes of moisture content in beds with different bedding materials
2.1.2 pH的变化

图 2所示,0~20 cm垫料层,SR和SRS的pH在总体上变化情况一致,S的pH较SR和SRS低,三种处理的pH均在46 d时出现峰值,分别为7.21、7.87和7.73。20~40 cm垫料层,SR和SRS的pH和0~20 cm垫料层较类似,S的pH在整个过程中低于SR和SRS,后期pH比初始时略高0.61。40~60 cm垫料层,S的pH无明显变化;SR的pH在发酵过程中出现波动,初始和46 d时最低;SRS的pH在0~61 d显著上升(P<0.05),61~107 d变化不显著,结束时为7.66。

图 2 不同垫料组合pH变化 Figure 2 Changes of pH in beds with different bedding materials
2.1.3 养殖过程NH4+-N和NO3--N的变化

图 3所示,各处理NH4+-N的变化总体上一致。0~76 d各处理NH4+-N变化均不显著(P>0.05),76~91 d显著升高(P<0.05),(91±15)d达到峰值,分别为259.9、295.2、469.8 mg·kg-1,107 d分别降至149.3、227.3、328.8 mg·kg-1,较初始增加140.5、216.8、318.7 mg·kg-1。整个试验期间,SRS的NH4+-N含量最高,SR次之,S最低。

图 3 不同垫料组合NH4+-N和NO3--N变化 Figure 3 Changes of NH4+-N and NO3--N in beds with different bedding materials

各处理NO3--N含量显著升高(P<0.05),最终都在530 mg·kg-1左右。S的NO3--N含量总体上低于其他两种处理,SRS的NO3--N含量最高。各处理NO3--N含量较初始分别增加439.7、371.1和383.0 mg· kg-1

2.2 三种温室气体的排放情况及CO2排放当量 2.2.1 养殖过程三种温室气体的排放情况

图 4所示,试验期间3种发酵床垫料CH4排放有明显差异。S的CH4排放通量相对稳定;SR的CH4排放通量前期较低,61~76 d显著高于其他时段(P<0.05);SRS的CH4排放通量在15、61 d和76 d显著高于其他采样时期(P<0.05),分别达到8.89、20.87、10.99 mg·m-2·h-1

图 4 不同垫料组合三种温室气体的排放规律对比 Figure 4 Dynamics of greenhouse gas emissions in beds with different bedding materials

试验期间,各处理CO2排放不同。S的CO2排放通量0~61 d显著升高(P<0.05),61 d时最大,达到20.75 g·m-2·h-1,76 d后稳定在17.6 g·m-2·h-1左右;SR和SRS的CO2排放通量各出现两个峰,SR的CO2排放通量76 d时显著高于其他时段(P<0.05),达到20.06 g·m-2·h-1,SRS的CO2排放通量在15 d和91 d时显著高于其他时段,分别达到23.82、22.92 g·m-2·h-1。总体上,S的CO2排放通量后期比前期显著升高(P<0.05),SR和SRS的CO2排放则明显分为前后两个阶段。

养殖过程中,S和SR的N2O排放通量显著升高(P<0.05),SR的N2O排放通量在46 d以后出现较大波动。在107 d时S、SR和SRS的N2O排放通量分别达到115.13、50.23、80.80 mg·m-2·h-1。整个试验期间,各处理N2O的排放集中在养殖后期。

2.2.2 CO2排放当量

根据相邻两次气体排放通量平均值和间隔时间计算在间隔时间内排放的气体总量,进而求出试验期间气体排放量和CO2排放当量,结果见表 2。试验期间,SRS的CH4排放总量显著高于S和SR(P<0.01),分别是S和SR的2.30、2.46倍。SRS的CO2和N2O排放总量略高于S和SR,无显著差异(P>0.05)。发酵床养猪过程温室气体的排放主要通过CO2和N2O两种形式,添加秸秆的发酵床温室气体CO2排放当量总量略高于不添加秸秆的两种垫料,差异不显著(P>0.05)。

表 2 不同处理的温室气体排放量和CO2排放当量(g·m-2 Table 2 Greenhouse gas emissions and carbon dioxide equivalent emissions in different bedding treatments(g·m-2
3 讨论

发酵床舍内CO2主要由微生物降解有机质和猪的呼吸产生,木屑、稻壳都是多孔结构,有利于发酵床垫料创造有氧环境,同时猪翻拱可使猪粪尿与垫料充分混合,在有氧环境下实现猪粪尿快速发酵分解,增加CO2的排放量[5]。本研究表明,在试验前期3种垫料CO2快速升高,其原因在于养殖前期环境温度较高,表层和下层垫料的好氧微生物活性较强,从而导致较高的CO2排放。含水率的高低影响好氧发酵过程中垫料的物理及生物学性质[11]。在一定的含水量范围内,CO2排放量与含水量呈显著负相关关系,主要是因为CO2在水中可被离子化,且溶解度高,约为0.9 cm3·L-1(O2约为0.031 cm3·L-1),有效的排水可降低垫料中CO2溶解,增大CO2在垫料孔隙中的扩散速率,导致CO2排放量的增加[12]。另外,在一定程度上,含水量越低,发酵床垫料的有氧环境越好,微生物降解有机质产生的CO2越多,前期SRS处理20 cm以下的垫料含水量相对较低,且15 d时SRS的CO2排放量大,随着养殖时间的延长,易降解有机质的快速消耗,使微生物的活动在一定程度上受到抑制,导致SR和SRS的CO2排放通量在30 d时降低。三种处理的CO2中后期排放通量快速增加。有研究指出,秸秆堆肥中纤维素酶、木聚糖酶、过氧化物酶、多酚氧化酶活性随堆料使用时间的延长而显著增加[13],而纤维素、半纤维素、木质素的分解与酶活性关系密切,尹微琴等[14]和李买军等[15]研究也表明垫料中纤维素酶活性随着垫料使用时间的延长而增大。据此推断可能是由于纤维素、半纤维素等难降解的有机物有关酶活性的增强,使得微生物生长所需物质快速合成,加速微生物的生长,增加了CO2的排放通量。本研究表明,试验期间,添加秸秆的处理CO2排放总量略高于另外两种处理,无显著性差异(P>0.05)。

CH4一般通过产酸和不产酸两种途径产生,且两种途径都必须具备有机物和水分、厌氧环境、适于发酵菌和产CH4菌生存和繁殖的温度[12]。发酵床养猪过程中,氧气不足或局部厌氧会导致CH4产生。本文结果显示,SRS的CH4排放主要集中在前期和后期(图 4),与张丽萍等[7]和郭海宁等[5]的研究结果相符。CH4的排放与含水量关系密切(图 1图 4),不同处理CH4的合成在相应的最佳含水量时最大。其原因在于,含水量直接影响到微生物的活性及周围的环境状况,含水量适宜微生物的生长代谢时,氧气消耗量大,导致局部厌氧,含水量过高时,垫料通透性变差,也导致局部厌氧。S、SR和SRS的CH4排放分别在垫料含水量62%~66%、56%~60%和48%~51%之间最大,过低或过高时都明显降低,说明对于不同的垫料组合,含水量对CH4排放量的影响不同。因此,不同垫料组合CH4排放的最适含水量有待深入研究,以便通过调节垫料的含水量来控制甲烷的生成。发酵床舍内CH4主要源自猪粪便、垫料在厌氧条件下发酵分解,添加秸秆的发酵床垫料,由于秸秆易腐烂和结块,不利于空气流通,CH4的排放总量显著高于其他两种处理。另外,垫料所含易分解有机物质成分(如纤维素、半纤维素和木质素)含量的不同导致3种垫料降解速率不一样,进而对CH4排放造成影响。从减少CH4温室气体排放考虑,秸秆作为发酵床垫料资源化利用的过程中要控制秸秆用量。

发酵床养殖过程中N2O的排放主要通过硝化和反硝化作用。发酵床垫料的含水量、pH、NH4+-N、NO3--N等的变化会影响发酵过程中N2O的产生和排放[16]。有研究表明当含水量维持在60%以上时,氮素的转化主要以反硝化作用形成氮气为主[17],可抑制N2O的产生。本研究发现,垫料的含水量对N2O的产生并无显著影响,和张丽萍等[6]研究结果相似。同时垫料pH对N2O排放的影响也不显著,垫料NH4+-N和NO3--N含量是影响N2O排放的关键因素。垫料使用初期NH4+-N和NO3--N含量均较低,随着时间的延长,出现不同程度的增高,61~91 d期间快速增长(图 3)。Cegarra等[18]研究表明,发酵过程中NH4+-N在一定的发酵条件下,既可作为细胞生长的氮源供微生物利用,又可通过微生物的硝化作用转变为NO3--N,NH4+-N和NO3--N通过硝化和反硝化作用产生N2O[19]。本文结果表明,三种垫料N2O排放的快速增长期相对NH4+-N和NO3--N滞后15 d左右。NH4+-N含量的增加会促使NO3--N含量的增长,进而通过硝化和反硝化作用增加N2O的产生量。因此,如何减少发酵床养殖过程中NH4+-N向NO3--N转化及NO3--N向N2O转化也是一个需要深入研究的问题。垫料中不断累积的猪粪尿和发酵床垫料中的氮素,导致发酵床舍内NH4+-N和NO3--N含量增加,为 N2O的排放提供了大量氮源,进而使得N2O浓度呈上升趋势。这和郭海宁等[5]用微观气象法研究发酵床养殖过程中N2O的排放结果一致。

本研究观察到,在测定的CH4、CO2和N2O三种温室气体中,CH4在CO2排放当量总量中所占比例很小,仅为0.4%~0.7%,N2O在CO2排放当量总量中所占比例为28%~32%,CO2占比最大,为68%~71%,因而发酵床温室气体的减排要以CO2和N2O为主。通过表 2可以看出,添加秸秆段显著增大了垫料CH4的排放量,一定程度上增大了垫料N2O和CO2的排放量;图 1图 2表明,纯木屑和木屑/稻壳(1∶1)处理的含水量和pH比较稳定,添加秸秆段的40~60 cm垫料层含水量和pH变化较大,对温室气体排放影响较显著;添加秸秆段对垫料CO2排放当量总量的影响则不显著。这表明在发酵床垫料中合理添加秸秆段,既丰富垫料种类,又不会对环境造成较大影响,还可降低原料成本,实现秸秆的资源化利用。

4 结论

(1)纯木屑和木屑/稻壳(1∶1)的处理含水量和pH比较稳定,添加秸秆段的40~60 cm垫料层含水量和pH变化较大,对温室气体排放影响较显著。

(2)发酵床养殖过程中,垫料温室气体主要以CO2和N2O的形式排放,二者在CO2排放当量总量中的占比高达99.3%~99.6%。

(3)N2O排放主要集中在猪出栏前一个月,占整个试验期间N2O排放总量的61%~68%。

(4)在垫料中添加秸秆段显著影响垫料CH4的排放,对CO2和N2O的排放影响则不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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