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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业环境科学学报  2015, Vol. 34 Issue (9): 1730-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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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龙, 王俊霞, 徐峰, 张刚, 王雅珏, 张卫, 林匡飞
ZHANG Long, WANG Jun-xia, XU Feng, ZHANG Gang, WANG Ya-jue, ZHANG Wei, LIN Kuang-fei
多溴联苯醚在电子拆解区及周边土壤和灰尘中的分布规律和源分析
Distribution and Source Apportionment of Polybrominated Diphenyl Ethers(PBDEs) in Soils and Dusts in E-waste Recycling and Aurrounding Areas
农业环境科学学报, 2015, 34(9): 1730-1736
Journal of Agro-Environment Science, 2015, 34(9): 1730-1736
http://dx.doi.org/10.11654/jaes.2015.09.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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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 2015-04-07
多溴联苯醚在电子拆解区及周边土壤和灰尘中的分布规律和源分析
张龙, 王俊霞, 徐峰, 张刚, 王雅珏, 张卫, 林匡飞     
华东理工大学资源与环境工程学院, 环境保护部化工过程环境风险评价与控制重点实验室, 上海 200237
摘要: 利用气质联用仪(GC-NCI-MS)对台州地区表层土壤和灰尘样品中PBDEs的含量进行检测,并分析了PBDE同系物的分布模式,比较了不同功能区域PBDEs的污染水平、分布特征及来源分析。结果显示:PBDEs在土壤和灰尘中的含量分别为227~8447 ng·g-1(均值2090 ng·g-1)和313~29 787 ng·g-1(均值8723 ng·g-1);不同功能区域土壤和灰尘样品中均显示BDE-209是最主要的同系物,且土壤中BDE-209所占的比例高于灰尘;随着与污染源的距离增加,PBDEs总含量呈逐渐下降趋势。土壤和灰尘中特定BDE含量之间无显著相关,土壤TOC与所有PBDE同系物之间极显著相关(P<0.01),表明土壤TOC对PBDEs污染物在土壤中的分布、迁移转化等有重要的影响。主成分分析和聚类分析进一步表明,十溴工业品可能是当地PBDEs污染的主要来源之一。
关键词: 多溴联苯醚     电子拆解区     土壤     灰尘     TOC     主成分分析    
Distribution and Source Apportionment of Polybrominated Diphenyl Ethers(PBDEs) in Soils and Dusts in E-waste Recycling and Aurrounding Areas
ZHANG Long, WANG Jun-xia, XU Feng, ZHANG Gang, WANG Ya-jue, ZHANG Wei, LIN Kuang-fei     
College of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East China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hanghai 200237, China
Abstract: Polybrominated diphenyl ethers(PBDEs) are flame-retardant chemicals commonly used in electronics. Therefore, e-waste recycling activities have caused PBDE pollution in the surrounding environment. In this study, PBDEs in surface soil and outdoor dust samples collected from e-waste recycling areas in Taizhou were measured by GC-NCI-MS. The content of PBDEs was in the range of 227~8447 ng·g-1(mean value 2090 ng·g-1) and 313~29 787 ng·g-1(mean value 8723 ng·g-1) in soils and dusts, respectively. Of soil and dust samples collected from different functional regions, BDE-209 was the dominant congener, which was much higher in soils than in dusts. The total PBDEs content tended to decrease with the distance from the pollution sources. No apparent correlation between PBDEs content in soil and dust was found, but PBDE congeners was significantly correlated with soil TOC, indicating the significant influence of TOC on PBDEs distribution, migration and transformation. Principal component and cluster analysis confirmed that the industrial products containing deca-BDE might be the main source of PBDEs in the region.
Key words: polybrominated diphenyl ethers     e-waste recycling     soil     dust     TOC     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    

随着电子技术的迅猛发展,电子废物已成为增长速度最快的固体废物。废弃电子电器的处置正成为困扰全球的重大问题。电子废物成分复杂,本身含有大量的重金属、溴代阻燃剂、聚氯乙烯等有毒有害物质。多溴联苯醚(Polybrominated diphenyl ethers,PBDEs)是目前使用量最大的溴代阻燃剂,被广泛应用在电子电器、纺织、家具、建材等领域。常用的PBDEs工业品有五溴联苯醚(Penta-BDEs)、八溴联苯醚(Octa-BDEs)和十溴联苯醚(Deca-BDEs)。电子废物的不当处理与处置,尤其粗放式电子拆解极易造成PBDEs的环境污染。因PBDEs在环境中持久存在,能随食物链生物累积[1]而具潜在的毒性[2]。在欧盟和北美,Penta-BDEs、Octa-BDEs和Deca-BDEs已被禁用。2009年我国也将Penta-和Octa-BDEs列入POPs禁止名单,但Deca-BDEs仍被广泛生产和使用。

PBDEs具有强亲脂疏水性,易于与颗粒物结合,土壤/灰尘被认为是环境中PBDEs最主要的源与汇[3]。在一定条件下,土壤中的PBDEs可重新进入大气、水体等环境介质,经农作物吸收[4],食物链放大,进而威胁人体健康,亦可直接无意地被摄入人体。灰尘被认为是人体暴露PBDEs的一种重要途径[5],且灰尘与母乳中PBDEs负荷也有一定关系[6]。因此,研究土壤和灰尘中PBDEs的来源和分布特征,将为电子拆解区人体健康风险评价提供数据支持。尽管对电子拆解区多环境介质中PBDEs污染研究的报道较多,但针对PBDEs在不同功能区域土壤和灰尘中分布和源解释仍缺少系统性的研究。

W镇处于我国东南部,其旧电器拆解业已有20多年的历史,现有1500余家拆解作坊[7],大多露天拆解。近年来,由于相关法律法规的限制,粗放式拆解作坊相对减少,但依然对当地环境带来严重污染[8]。因此,研究该地区PBDEs的污染现状具有重要意义。本研究选取浙江温岭各个村庄不同功能区(拆解区、居民区、农田区)土壤和灰尘作为研究对象,研究PBDEs在该区域的污染水平、组成与分布特征,探讨灰尘与土壤中PBDEs的来源。

1 材料与方法 1.1 样品采集

本研究选取台州温岭市6个拆解规模、拆解类型各有差异的村庄(A、B、C、D、E、F)作为研究区域(图 1),每个村庄分为三个功能区(拆解区、居民区、农田区),每个村庄采样点信息描述见表 1。分别采集样品,并以风景区(G)作为对照。样品采于2013年5月,包括土壤和灰尘,村郊的灰尘样品为路边灰尘。土壤样品(n=37)使用干净的不锈钢铲作为采样工具,采集未翻动的表层土,采样前去除地表的杂物、砾石和动植物残体。灰尘样品(n=45)使用吸尘器或者柔软的毛刷作为采样工具,采样前先用蒸馏水清洗吸尘器内管道和毛刷,烘干后再使用正己烷清洗、晾干,包裹在干净的自封袋内待用。所有样品均用锡箔纸包裹,装于聚乙烯密封袋,并放入-20℃冰箱内避光保存待分析。

图 1 采样点分布图 Figure 1 Map of sampling sites in studied area
表 1 研究区域采样点信息描述 Table 1 the description of sampling sites in the study area
1.2 样品前处理

样品经过清洗、风干、研磨以及过筛等处理后,称取5 g土壤样品(灰尘样品0.5 g)与无水硫酸钠混合均匀、研磨,去除水分,置于消解罐中,加入回收率指示物13C-BDE-209和13C-PCB-141,再加入20 mL正己烷:丙酮=1:1(V:V)作为提取剂,在微波消解仪中升温至110℃并保持20 min,待消解罐冷却后,将提取液转移至圆底烧瓶中,并用正己烷润洗3次,再将圆底烧瓶置于旋转蒸发仪上,浓缩至1~2 mL,过多层硅胶-中性氧化铝柱净化浓缩液,并以10 mL正己烷:二氯甲烷=1:1(V:V)作为淋洗溶剂进行洗脱,洗脱液氮吹至近干,用正己烷定容至2 mL,经0.45 μm PTFE有机滤膜,并加入适量13C-PCB-208作内标,待分析测定。

1.3 仪器分析和质量控制

PBDEs采用配有Triplus自动进样器的GC6890-MS5975C(安捷伦科技有限公司)进行分析。使用负化学电离源(Negative Chemical Ionization,NCI),以高纯甲烷为反应气,高纯氦气为载气,柱流速为1.5 mL·min-1,不分流进样1 μL,进样口温度、接口温度和离子源温度分别为280、280、150℃。三至七溴代联苯醚的分离采用色谱柱DB-5 ms(30 m×0.25 mm×0.25 μm,Agilent Technologies,USA)进行分离,升温程序为:110℃保持1 min,以30℃·min-1的速率升至280℃,保持5 min。选择m/z为79、81作为定性定量离子。八至十溴代联苯醚的分离采用色谱柱DB-5HT(15 m×0.25 mm×0.10 μm,Agilent Technologies,USA)进行分离,升温程序为:110℃保持1 min,以8℃·min-1的速率升至320℃,保持5 min,至样品完全脱离色谱柱。选择m/z分别为79、81和486.7、487.7作为定性定量离子。

上述方法测得样品中13C-BDE-209和13C-PCB-141回收率分别为95.5%±10.5%、80.0%±6.5%,样品中12种PBDEs的回收率为90.3%±12.4%。每批样品(12个)同时做方法空白、空白加标和基质加标,以控制整个分析过程的准确度和精密度。

1.4 统计分析方法

在土壤和灰尘中所有PBDE同系物的含量取自然对数转换后,满足正态分布。检出率大于50%的同系物被统计分析,低于检测限的数据被设置为检出限的一半。土壤和灰尘中各个PBDE浓度之间以及土壤/灰尘中不同PBDE同系物之间的相关性均进行Pearson相关性分析。利用主成分分析调查各个功能区释放的PBDEs的同系物模式。以样品中单个PBDE同系物占所有PBDE同系物的贡献比为变量进行主成分分析。同样利用已报道的Penta-BDE、Octa-BDE和Deca-BDE工业品的主要PBDE同系物主要成分,通过Ward聚类法和欧式(Euclidean)距离的聚类分析研究不同功能区土壤/灰尘中PBDEs含量之间的关联性。所有统计分析利用SPSS18.0软件进行,以α=0.05为显著。

2 结果与讨论 2.1 土壤和灰尘中PBDEs的浓度水平

本研究检测的12种PBDEs同系物是BDE-28、BDE-47、BDE-99、BDE-100、BDE-153、BDE-154、BDE-183、BDE-203、BDE-208、BDE-207、BDE-206和BDE-209(图 2)。将土壤中11种同系物(BDE-209除外)定义为∑11PBDEs,其浓度范围为13.83~838 ng·g-1干重,均值为199 ng·g-1;BDE-209的浓度范围为212~7881 ng·g-1干重,均值为1892 ng·g-1,比∑11PBDEs浓度高出1~2个数量级。12种PBDEs同系物定义为∑12PBDEs,其浓度范围为227~8447 ng·g-1,均值为2090 ng·g-1。与国内外不同区域的PBDEs含量比较发现,本研究拆解区土壤中∑12PBDEs浓度明显高于城市和农村土壤[9, 10, 11],与广东贵屿(2720~4250 ng·g-1)[12]、清远(190.8~9 156.0 ng·g-1)[13]等电子废物拆解区处于同一个级别。统计分析表明,不同功能区土壤中∑12PBDEs存在显著差异(P<0.05)(表 2),土壤中∑12PBDEs的平均含量从高到低的顺序依次是拆解区(4874 ng·g-1)>居民区(1334 ng·g-1)>农田区(182.5 ng·g-1)。这可能因为居民区与拆解区往往混杂在一起,居民区易受电子拆解活动的影响;另一个可能是拆解过程中释放的PBDEs通过大气干湿沉降迁移到附近居民区。

图 2 不同地区∑11PBDEs和BDE-209浓度 Figure 2 Concentrations of ∑11PBDEs and BDE-209 in soil and dust samples from seven sampling sites
表 2 不同功能区域采样点的PBDEs均值浓度/ ng·g-1 Table 2 Mean concentrations of PBDEs in soil and dust samples from seven sampling sites

灰尘样品∑11PBDEs的浓度范围为55~5203 ng·g-1干重,均值为1604 ng·g-1,BDE-209的浓度范围为257~24 584 ng·g-1干重,均值为7118 ng·g-1,与∑11PBDEs浓度在同一个数量级。∑12PBDEs的浓度范围为313~29 787 ng·g-1,均值为8723 ng·g-1,与台州(6300~82 200 ng·g-1)电子废物拆解作坊中灰尘浓度相近[14],但远高于Kalachova等[15]报道的室内灰尘(84~5896 ng·g-1)及Yu等[16]采集的上海室外灰尘(8.7~3116 ng·g-1)。各功能区灰尘样品PBDEs分布与土壤中变化趋势相同,均为拆解区浓度远高于非拆解区。这表明,本研究区域的PBDEs主要来自拆解活动,并随着与污染源距离的增加而减少。

2.2 土壤和灰尘中PBDEs的组成特征

不同功能区土壤和灰尘中PBDEs的总含量存在差异,为了分析不同功能区PBDEs的可能来源,需同时考虑不同功能区土壤和灰尘中各个PBDE同系物的丰度。图 3显示不同功能区土壤和灰尘中PBDEs的组成模式。居民区土壤中Octa-BDEs占总PBDEs含量的比例高于其他功能区,可能因为居民区较其他地区存在大量的电视机、电脑、商业机器和家用电器等,这些电子产品中的PBDEs主要是Octa-BDEs工业品。因此在居民区,环境中PBDEs除了受电子拆解活动的影响,还受电器使用过程的影响。另外,不同功能区灰尘样品中PBDE同系物分布模式一致,均是BDE-209占PBDEs总含量的比例最高,均超过80%。这表明本研究区域拆解的电子废物中主要添加的是Deca-BDEs工业品,与Deca-BDEs工业品在全球的广泛应用是一致的。

图 3 土壤中Deca-BDE、Octa-BDE和Penta-BDE的组成 Figure 3 Composition of PBDE homologues in soils from e-waste dismantling areas

除了BDE-209以外,同系物组成中最丰富的依次是BDE-47、BDE-99和BDE-100。由于BDE-47、BDE-99和BDE-100的丰度可以指示商业五溴联苯醚[17],BDE-183是八溴联苯醚的主要成分[18],文献中常用(BDE-47+BDE-99+BDE-100)/(BDE-153+BDE-154)的比值评估商业五溴和八溴对环境的影响[19]

所有功能区土壤和灰尘中(BDE-47+BDE-99+BDE-100)/(BDE-153+BDE-154)的比值范围分别为3.7~26.7(均值9.3)和5.1~20.9(均值10.2),表明商业五溴工业品的贡献更大。土壤样品中(BDE-47+BDE-99+BDE-100)/(BDE-153+BDE-154)的均值与珠三角地区(10.73)、悉尼(8.74)和商业五溴DE-71(10.01~11.93)[20]相近,表明五溴商业品DE-71已对当地环境造成一定的污染。

2.3 土壤/灰尘中PBDE同系物之间的相关性

土壤和灰尘样品之间PBDEs含量无显著相关(P>0.05),于是分别对土壤/灰尘中各PBDEs同系物之间进行Pearson相关性分析(表 3表 4)。土壤样品中,低溴代联苯醚(BDE-47、BDE-99、BDE-100和BDE-154)之间存在极显著相关(P<0.01),表明低溴代联苯醚来源一致。BDE-203、BDE-207和BDE-208与BDE-209以及低溴代联苯醚之间不存在正的显著相关(P>0.05),表明BDE-209可能发生降解,且BDE-203、BDE-207和BDE-208可能是BDE-209降解的中间产物。因为PBDEs具有强亲脂疏水性,易于结合在土壤颗粒物上,所以土壤TOC与所有PBDEs同系物之间存在正的极显著相关(P<0.01)。这与Hassanin等[10]的结果较为一致,表明土壤TOC对PBDEs在土壤中的分布、迁移转化等有重要的影响。

表 3 土壤中PBDEs的相关性 Table 3 Pearson correlation between PBDEs in soils
表 4 灰尘中PBDEs的相关性 Table 4 Pearson correlation between PBDEs in dusts

灰尘样品中,BDE-100与BDE-28、BDE-203、BDE-208和BDE-207之间不存在正的显著相关,表明高溴代联苯醚可能先降解为BDE-100,之后再降解为BDE-28。BDE-209与所有同系物之间均呈极显著相关(P<0.01),尤其与高溴代联苯醚的相关系数大于与低溴联苯醚的,且低溴代联苯醚(BDE-47、BDE-100、BDE-99、BDE-154和BDE-153)之间存在极显著相关(P<0.01),表明溴原子个数相似的PBDEs在灰尘中的分配和迁移规律一致。

2.4 土壤与灰尘中PBDEs的源分析

本研究采用主成分提取法,以土壤和灰尘样品中12种PBDEs同系物占总PBDEs含量的比例和3种工业品PBDE同系物的组成为变量进行主成分分析。前两个成分的方差贡献率分别为68.361%、14.746%,累计方差贡献率为83.107%,说明前两个成分能解释原变量的83.107%以上。PC1较高正数的是3~6溴同系物,主要是Penta-BDEs工业品(DE-71和Bromkal70-5DE),PC2的正数主要是Octa-BDEs的Bromkal79-8DE;PC1和PC2负数绝对值较大的是BDE-209,是Deca-BDEs工业品的主要成分。将主成分分析计算的每个样品的PC1对PC2的得分与6个工业品进行比较(图 4A),可以看出明显分为三簇:对照区为一簇,集中分布在PC1正半轴,主要受Penta-BDEs工业品影响;第二簇是电子拆解区土壤和灰尘样品,以及居民区灰尘集中分布在PC1负半轴,且靠近Deca-BDEs工业品Bromkal82-0DE,说明电子拆解区和居民区灰尘主要受到Deca-BDEs工业品的影响;第三簇是居民区土壤样点和郊外的灰尘,其分布较为分散,既有一些点靠近拆解区,又有一些点分布在PC2正半轴,表明居民区样点中PBDEs来源较为复杂,同时受到电子拆解活动和居民活动的影响。农田土壤样点的PC1为正值,原因既可能是Penta-BDEs工业品能迁移到更远的地方,也可能是环境中的高溴代PBDEs在长期的迁移过程中发生脱溴降解。

表 4 土壤和灰尘样品的PC1和PC2得分(A)和聚类分析树(B) Table 4 PC1 vesus PC2 plot(A) and cluster analysis tree(B) of PBDE homologues in soil and dust samples

利用不同功能区土壤和灰尘中PBDEs同系物的含量经自然对数转换后进行聚类分析,以研究不同功能区之间的关联性(图 4B),结果说明本研究区域可分为三类:第一类主要是电子拆解区土壤和居民区灰尘,第二类主要是村郊灰尘和土壤样品以及居民区土壤样品,第三类是电子拆解区灰尘样品。第一类电子拆解区土壤与居民区灰尘中PBDEs的含量在同一水平,且同系物分布模式相似;第二类村郊灰尘样品在路边收集,与土壤之间可通过大气动力作用相互转化;第三类电子拆解点灰尘样品主要受拆解的电子废物类型影响。

3 结论

(1)研究区域土壤和灰尘中总的PBDEs含量明显高于其他非拆解地区报道的浓度,表明PBDEs主要来自拆解活动。不同功能区土壤和灰尘中PBDEs浓度变化趋势一致,均为拆解区>居民区>农田区,表明PBDEs浓度随着离点源的距离增加而减少。

(2)PBDEs在土壤和灰尘中的同系物组成均以BDE-209为主,占所有PBDEs的80%以上,表明该地区污染源主要来自十溴工业品和一定的五溴工业品。

(3)土壤和灰尘间 PBDEs无显著相关性。土壤TOC与低溴代PBDEs之间显著的相关性表明其对PBDEs污染物在土壤中的分布、迁移转化等有重要的影响。土壤和灰尘中PBDEs的主成分分析进一步表明,不同功能区域的污染来源有所差异,但电子拆解活动是本研究区域PBDEs污染的主要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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